子。

    看护与司机紧随着，荷生有点不自在，烈云却非常满足。

    她如三岁奶娃似的满草地追逐飞鸟。

    荷生忽然觉得烈家的孩子命运奇突，见得到母亲便见不到父亲，双亲犹如参商二星，不允团聚。

    她轻轻对胎儿说：quot;你恐怕也要过一段这样的日子。quot;

    言诺一直不离烈云左右。

    吃完冰淇淋，他们送小云回家。

    烈云在门口拉住荷生，不舍得她走，神情茫然，却想不起何故不肯让荷生离开，荷生恻然。

    陈女士亲自出来道谢，quot;有空再来，保重身体。quot;

    归途中，荷生对言诺说：quot;你可以放心了吧，我已找到新的力气。quot;

    言诺点点头，quot;我很佩服你，荷生。quot;

    quot;作为烈火与夏荷生的朋友，没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更完美。quot;

    言诺说：quot;开头，我不是没有私心的。quot;

    quot;向烈先生辞工吧，也许你应该回家陪父母亲，不然与长辈的误会日深，终有一天筑起一道冰墙。quot;

    quot;现在轮到你安排我的生活了？quot;

    荷生笑笑。

    quot;有人说，最怕人家对他好，因无以为报。quot;

    荷生默然，的确是一种压力，吉诺已经为她无条件牺牲太多太久，他比谁都应该去开始新生活。

    言诺问荷生：quot;你要我走？quot;

    荷生点点头。

    quot;好的，我走，不过别说我不告诉你，一回到家，我马上会开始大宴群芳。quot;

    荷生由衷地说：quot;太好了。quot;

    言诺沉默下来，quot;荷生，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已经良久。quot;

    quot;我知道。quot;

    quot;你晓得问题是什么？quot;

    quot;当然。quot;

    言诺不忿，quot;说给我听。quot;

    quot;大学一年级欠下的英国文学笔记，到底打不打算还我？quot;

    言诺看着夏荷生，一直笑，笑得眼泪掉下来，然后他轻轻吻她的额角脸颊，quot;夏荷生夏荷生，你永远令我绝倒。quot;

    荷生不敢让他听见她的叹息声。

    她当然知道言诺要问什么，他要问：荷生，到底从头到尾，你有没有爱过我。

    她一直怕他终于忍不住会问出口，她不想说谎，但是内心深处，到现在，她明白了，夏荷生不算真正的爱过言诺，因为假如有的话，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对烈火的感情。

    车子停在门口，言诺对荷生说：quot;需要我的话找我。quot;

    夏荷生回家推开门第一件事便是留意有无退信。

    没有。

    地板上光光滑滑，什么都没有，连电费单广告函件零碎单张都没有。

    荷生松弛下来，沐浴更衣休息。

    然后她发觉她还有一个舒服的原因，她走到客厅，刷刷拉开窗帘，直看到街上去，那种被偷窥的感觉到今日才算完全消失，监视她的人，已经离去，荷生希望他们以后都不要再来。

    是夜荷生睡得非常好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她出门去上班，那辆再熟悉不过的黑色大车立刻驶到她面前，司机下车招呼她，quot;夏小姐你回来了。quot;

    荷生点点头。

    quot;今天要用车吗？夏小姐。quot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