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走去。

    走到一半，对面车顶灯唰一下亮起。

    沈悠然抬手挡了一下，适应后放下手便看到季锦川一身整齐冷贵的下了车。

    和她的狼狈样子，一个天，一个地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，季锦川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直到周围响起了警笛声，沈悠然才回神。

    戴着手套的警察走到她面前伸出手：“沈小姐，我们需要你手里的证物。”

    “他死了？”沈悠然冷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没有，送去抢救了。”

    警察察觉她的精神不太对劲，回答也变得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沈悠然点点头，但脑海里始终绷着一根弦。

    直到警察将她的包放进证物袋时多嘴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还好报警及时。”

    沈悠然抓住了重点，侧首问道：“谁报得警？”

    警察瞥了一眼靠在车边抽烟的季锦川，没敢多言，收好证物就走了。

    季锦川掐了烟，一身冷意走来，纯黑的西装禁欲感十足，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包括沈悠然自己。

    他停在沈悠然面前，扫过她额头的红肿，冷嘲道：“真是一表人才，还满意吗？”

    沈悠然听着他的话，脑中紧绷的弦，嗡的一声终于断了。

    她全身血腥味，望着他颤了颤唇：“你和宋宛秋缠绵的时候，看到我了对吗？”

    季锦川不言，默认了。

    沈悠然身体晃了晃，冷呵一声笑了出来，低着头用裙摆无所谓地擦着手上的血迹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我违抗你的惩罚？让我记住招惹你的下场？”

    “那小叔要什么结果？”

    “我跪地认错？既然小叔喜欢这样，早说呀。”

    沈悠然退后两步，离得季锦川远远的。

    她鞠了躬，声音沁着湿润，苦笑道：“小叔，我错了，对不起。我不该招惹你。”

    “沈悠然。”

    季锦川声色沉冷，脸色瞬间变得阴沉，如同今晚的月色，布上了压得喘不过气的乌云。

    沈悠然没看他，想要越过他走向别处。

    手却被他握住，用力扯到了自己面前，冷硬的语气带着警告：“别闹。”

    闹？

    因为她不愿意顺从？不愿意做风口浪尖的挡箭牌？

    还是因为她爱过他？

    她就活该被这样对待吗？

    对，她活该。

    她就不该答应柳禾吃这顿饭，不该向季锦川求救。

    沈悠然甩手，好不容易整理好的领口瞬间散落。

    内衣若隐若现，胸口全是赵城留下的抓痕。

    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暴露在季锦川的面前。

    沈悠然没看他，随意地拉好领口，躲开了他的手侧身离开。

    背过身后，沈悠然被寒风裹挟，恐惧占据全身，无论她怎么搂紧自己，都觉得冷。

    突然。

    “沈小姐！喊救护车！”警察大喊一声。

    沈悠然已经倒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下一秒，她被拥进了温暖的怀抱。

    淡淡的烟草味，混着冷松的清洌，平静内敛。

    这样的气息横穿她的人生。

    让她熟悉又害怕。

    沈悠然身子微微紧绷，眼泪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。

    她怕，她怎么可能不怕？

    昏迷中，她感觉有人蹭了蹭她的眼角，擦泪的动作带着探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