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答。

    “你这不废话吗？”方晚拍了一下他的大腿。

    “那现在怎么办呢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小孩儿看着挺会来事儿的，人长的也挺好看，心思缜密。

    为人父母者就是害怕。

    怕不是良配。

    自己女儿先前的种种迹象，他们不是一点也没猜出来。

    方晚去她那屋找她的时候，两人正视频通话呢，也没戴上耳机。

    就听见男生的声线带着笑意从扩音器传来，“行啊，等我回去，你在床上好好趴着，看我不干翻你。”

    “妈！！”开的外放，挺惊悚的，被家长听到这一幕。

    周冽脸一色一红，嗓音多少有点儿不自然，对女朋友说，“你先别挂。”

    蒋临溪咬着唇嗯了一声，又被逮着了，拿着手机放她妈妈面前。

    “伯母好啊，预祝新年快乐。”

    “你好啊，周周，新年快乐。”方晚一看见这么帅气的男生，又有心。原本心里的不自在跟他说着说着就没了。

    “行啊，那伯母不嫌弃我烦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嫌弃了。”方晚还问他妈妈怎么样，那边周冽也是放外音。

    周泫从屋里进来，开开心心的，忘了敲儿子门了，听见这句话，“谁问我的？”

    “临溪妈妈。”

    “我能跟她聊两句吗？”话筒里同时出现母亲们的同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周泫。”

    “方晚。”

    “你俩认识？”周冽坐在她妈妈旁边震惊的问。

    这边蒋临溪也是。

    “同学，上学的时候玩儿的还挺好的。”周冽妈妈替两个孩子回答。

    周泫：“临溪姓什么？”

    周冽捏了鼻根，“蒋。”

    “哎呦，没想到啊。”方晚拿着手机，“先加个微信。”

    “蒋思承呢？”

    “在家休息呢。”方晚说，“可真巧。”

    周泫：“那可不嘛？”

    瞪了一眼儿子，那意思是怎么不早说呢。

    两个女人一台戏，一直把手机聊没电。

    两小孩儿各自看着自己的手机充公。

    蒋妈妈：“临临，你跟他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？”

    毕竟周冽那句话始终硌应着她。

    蒋临溪咬着唇，脑子一转，“八岁。”

    方晚戳着她的脑袋，“什么八岁。”

    后来，方晚才想起来。

    蒋思承是儿科的医生，周冽那年生了场大病怎么治都没治好，周泫和周俊峰抱着周冽去找的蒋思承夫妇。

    那时候蒋临溪每周回家一次，刚好那天放学回家，见到客厅里有一对陌生的男女，脸色很差。

    也看到爸爸妈妈安慰着那两个人。

    小小的她，也不怯生，跑到爸爸怀里分别给两人打了声招呼，就上楼写作业了。

    她先回的自己的房间，推开门看到自己的被窝鼓鼓的。里面有一个漂亮的比她的娃娃还好看的男生躺在她的床上。

    脸色红红的，她很好奇，上前摸了两下他的脸，把人摸醒了。

    周冽虚弱的睁开眼睛，声音嘶哑的说，“这是哪儿？”

    “这是我家，我的房间，你现在睡的是我的床。”

    蒋临溪放下书包，“你怎么了？脸这么红？病了吗？”

    周冽觉得这个扎着头发的小女孩儿真好看，声音也好听。

    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   “我叫蒋临溪，今年八岁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今年也八岁了，叫周冽。”

    小临溪：“你病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