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的，亲昵地贴着她的脸。</p>

    可是这两天，圆圆一直打电话过来问阿玉哥哥什么时候去看她。</p>

    陶初只好带着不情不愿的沈玉致又去了陈律师家里两次。</p>

    圆圆缠人的功力真的很惊人。</p>

    就连吃午饭，她也非要坐在沈玉致的腿上。</p>

    这次陶初倒是有点酸了。</p>

    但是她看着圆圆天真可爱的面庞，又看了一眼明明不是很愿意搭理她，但一直被迫营业的沈玉致，她忽然又觉得，这样的生活，可真好啊。</p>

    平静又温馨，没有过多的浓墨重彩，没有太多的波澜。</p>

    陶初很喜欢这样的生活。</p>

    可这是沈玉致喜欢的吗？</p>

    陶初不确定，而她也始终没有办法把自己的感受强加给他。</p>

    他仍然不够快乐。</p>

    因为他的心上仍然压着一块名为“九天之境”的石头。</p>

    心结未解，何生欢喜？</p>

    他活得太苦，要想从那些煎熬里彻底解脱出来，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</p>

    他有自己的固执，或许那是连陶初都无法改变的事。</p>

    但她想努力一点，再努力一点，让他看到这个世界除却黑白之外的，斑斓色彩。</p>

    或许，这只是山雨欲来前的平静，但陶初也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，让他看到这世间不一样的颜色。</p>

    直到现在，她都不认为，他会真的像裴素照说的那样，不再顾惜凡人的性命，不再心怀善良。</p>

    就好像他对待圆圆。</p>

    看似总是不情愿，不耐烦，但他同时，也留存着几分小心刻意。</p>

    凡人的小女孩儿太脆弱了，他会下意识地收起自己的力道，以免伤了她。</p>

    就好像圆圆趴在他的腿上时，他托着她的身体，像是怕她摔了似的。</p>

    他分明，那么温柔善良啊。</p>

    他会舍得，牺牲这些凡人的性命吗？</p>

    思绪回笼，陶初再次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闭着眼睛，呼吸轻缓的少年。</p>

    他才不是恶龙。</p>

    她弯起唇角，捧着他的脸，亲了他的嘴角一下。</p>

    他眼皮动了动，刚睁开眼睛时，还有几分被惊醒的茫然。</p>

    “初初你亲我了……”他凑近她，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脸，又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嘴唇。</p>

    刚睡醒的他尤其黏人。</p>

    陶初烫红着脸，埋进他的怀里。</P></p>

    彼时，她忽然听见他轻轻地叹了一声，“初初，现在才二月，对吗？”</p>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陶初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，“怎么了？”</p>

    “距离五月十九，还要那么久。”</p>

    沈玉致像是从来没有觉得，短短三月，原来那么漫长。</p>

    五月十九是陶初的生日，但是她没有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究竟是什么。</p>

    她还没开口问他，就听见他忽然说，“小孩子真的很烦……”</p>

    陶初想到这几天他被圆圆“骚扰”，就笑起来，顺口一说，“那阿致以后要是有了孩子你……”</p>

    后半句还没说出来，她就察觉到有点不对了。</p>

    果然她抬眼就对上了沈玉致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。</p>

    她被口水呛得咳嗽了好一阵儿，又憋了一会儿，才结结巴巴地说，“你，你别乱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