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。”</p>

    温以凡摇头：“有的。”</p>

    闻言，桑延的脚步一顿，回头：“谁？”</p>

    温以凡似是想说什么，但对上他的侧脸时，又把话都咽了回去。她收回眼，思考了下：“我之前在宜荷的时候，先是在报社实习了两年多，后来去宜荷广电了。”</p>

    桑延很少听她提及以前的事情，神『色』微愣。</p>

    “我是通过社招，进了他们那的一个王牌新闻栏目。”温以凡说，“我也没想过能进，因为能进去的基本都是走关系的。我就是想试试，所以投了简历。”</p>

    桑延应了声：“然后呢。”</p>

    “然后，”温以凡的神情有些呆，似乎是很不喜欢这段回忆，“我在那呆了好几个月之后才知道，组里很多人都在说，我是跟主任上床了，才进来的。”</p>

    “……”</p>

    “我也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。毕竟嘴长在别人身上，我也管不住。”温以凡说，“不过我也没想过，我那个主任，是真的想跟我上床。”</p>

    桑延的脚步停了下来。</p>

    “他说我这张脸干点什么都比当记者来钱快，还轻松，也不知道我在清高个什么劲儿。睡几次对我也没什么损失。”温以凡的话停住，过了半晌才道，“…我好讨厌那个地方。”</p>

    桑延低声哄道：“嗯，那咱以后就不去了。”</p>

    温以凡低不可闻道：“为什么都要，这样说我。”</p>

    怕吓着她，桑延压着心底的戾气，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些：“因为他们有『毛』病。”</p>

    “……”</p>

    “桑延。”</p>

    “嗯？”</p>

    “我回南芜之前，”温以凡轻声说，“梦到你了。”</p>

    “……”</p>

    “我梦到你来宜荷了，带着你，”可能是说久了有些困，温以凡说得有些艰难，“带着你，嗯，你妻子。你们是来新婚旅游的。”</p>

    桑延笑：“你这都什么梦？”</p>

    温以凡：“你特别开心，还笑着跟我打招呼了。”</p>

    很奇怪。</p>

    那个时候，温以凡其实已经很久没想起过桑延了。</p>

    但醒来之后。</p>

    她突然就想回南芜了。</p>

    她讨厌宜荷。</p>

    也讨厌北榆。</p>

    没有一个城市是她喜欢的。</p>

    但那一瞬间。</p>

    她觉得，至少她爸爸的墓在南芜。</p>

    至少，南芜还有一个，她想见却不敢见的人。</p>

    “行吧。”桑延思考了下，语调也多了几分认真，“那咱以后也去宜荷旅游。”</P></p>

    “……”</p>

    温以凡怔怔地盯着他的侧脸，莫名有点儿眼热。她低下眼，轻轻地吸了下鼻子，很小声地说：“桑延，对不起。”</p>

    “嗯？”桑延问，“对不起什么？”</p>

    “我太重了。”</p>

    “我这还没说什么呢，你就说自己重了？”桑延笑，“想道歉前先掂量掂量自己身上的肉，行不行？你这骨头还硌着我呢。”</p>

    温以凡没说话，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。</p>

    对不起。</p>

    我以前说话，语气太重了。</p>

    温以凡没再说话，思绪渐飘，全身心的安全感被眼前的男人占据。眼皮渐渐耷拉下来，脑子有些沉，回想起今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