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神情呆滞而懵懂，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，只对贺先生的声音会有所反应。</p>

    苏白看了一眼就知道，贺太太的神魂受损，如果贺先生照顾得当，或许还能跟他说话，变成一个“正常人”。但可能非常小。</p>

    这些话苏白也跟贺先生说过了，但他看上去似乎并不在意，只是当听到苏白说他会比贺太太先死后，表情才变得迷茫起来。</p>

    贺先生沉默了很久，才说了一句：“如果我死了，谁来照顾她？”</p>

    没有人可以给他满意的答案，所以没有人回答他。</p>

    在这样的静默里，苏白他们离开了贺家。</p>

    回去的时候只有他们几个人，姐夫去了山城妖管局这边联络脊骨的事了。他没有要求顾行周跟着一起去，所以顾行周他们就当不知道要去报到这回事，直接回了姐夫提供给他们的临时公寓。</p>

    常山跟胡芳一直到回来了都还是一脸梦游的样子。</p>

    “真这么简单啊？”</p>

    胡芳像是忽然捡到了天上掉的馅饼，跟苏白他们再三确认道，“不是说那什么魔种，隔着网络都能杀人的……就这样就完了？”</p>

    顾行周开着车，没搭理他。副驾驶的苏白放下了一点椅子，靠着笑道：“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，只是对人类来说可能有些棘手而已——不过要彻底解决那个网站，还要找到其他魔种……”</p>

    苏白说着顿了一下，“最终还是要解决源头才行，不然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。”</p>

    常山在工作时候倒比胡芳靠谱多了，今天看了这么多，他也看明白了一些东西。</p>

    “白哥，源头是不是就是u国的老龙？那只老龙你们认识？”</p>

    “是不是老龙我不知道，但这事儿的源头我们还真认识。”</p>

    傀儡珠是一种并不高级、且十分被动的法术，第四想要通过傀儡珠接触到他，唯一的办法就是广撒网——比如这些魔种。</p>

    所谓魔种也并没有人类以为的那么可怕，只是人类的因果比妖怪的更为复杂，人类又比妖怪脆弱，且群居。</p>

    所以魔气一旦附着，“感染”的后果就让人类有些承受不住。</p>

    “白哥。”</p>

    胡芳跟常山都趴到了前座的椅背上，四只眼睛里迸出求知欲的光芒，“说说呗。”</p>

    胡芳猫爪挠心一样，把这些日子压着的好奇都吐了出来。</p>

    “你跟顾队在太荒的事，我就知道你们以前是师生关系，还都是超级厉害的大妖，那还有呢？这次这个源头又是什么关系啊？那会在贺太太的卧室那边我听了一耳朵，第四是什么？我听着怎么像是白哥你养大的？”</p>

    苏白：“…………”</p>

    你这听的可不止一耳朵啊。</p>

    胡芳：“白哥白哥，说说呗，第四跟你是什么关系啊？你跟顾队在太荒又是怎么在一起的？绒绒真的是你生的啊？”</p>

    绒绒听到了自己的名字，从苏白的怀里抬头看了胡芳一眼，歪歪头：“咪呀？”</p>

    叫绒绒干什么？</p>

    胡芳看了绒绒一眼，问题又来了：“诶对了，白哥你跟顾队的真身又是什么样的？是不是也是粉红色的？粉红色的顾队……”</p>

    刚好前面亮了红灯，顾行周把车缓速停下，然后回头看了胡芳一眼。</p>

    胡芳：“…………”</p>

    胡芳乖乖坐回后座，并在嘴上比了个拉链的动作。</p>

    顾行周收回视线，问苏白：“一会去商场逛逛吗？姐夫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