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经人家的姑娘。</p>

    生这样一张脸，究竟是福，还是祸，有时候她自己也说不清。</p>

    说是福，以色侍人，也不算得什么福，她宁肯生得普通些，嫁个普普通通的男子，不去肖想这些荣华富贵。</p>

    说是祸，但当初若是没这张脸，为了凑够钱还债，也许她当时便被卖进了勾栏窑子，过得比现在还不堪。</p>

    只是，说到底，以色侍人，终究不是一条正道，可偏偏她在这条道上，回不了头，又改不了道，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。</p>

    第4章</p>

    过了几日，李玄身边的随从来了一趟，同阿梨说了件事。</p>

    李玄身边的大丫鬟素馨要出嫁了，叫她替自己看着赏几样东西。</p>

    素馨素尘同阿梨一样，都是侯夫人赏给李玄的，只不过，素馨素尘是过来伺候李玄的起居的，而阿梨则是送来做通房的。</p>

    素馨同素尘不大一样，素馨生着一张和气脸，见谁都笑，进退有度，比起素尘，素馨显然更得人心些。</p>

    阿梨应下后，便叫了云润来问话，云润似是打听过了，一五一十道，“素馨自己跟世子求的，世子爷这回回来，她就主动提出来了。侯夫人那边也点头了，说她这些年伺候世子爷有功，还特意赏了嫁妆的。”</p>

    阿梨听罢，真心实意露出个笑来，有些替素馨高兴，道，“替我把册子拿来，我翻一翻，挑几个合适的，权当做添妆礼了。”</p>

    李玄要她送，她自是要送的，但自己那一份，阿梨也不想落下。</p>

    她刚来世安院时，素尘是打心底里厌恶她的，倒是素馨，确确实实帮过她的忙，如今见她要有个好归宿了，阿梨仿佛也感同身受一样，替她高兴。</p>

    云润拿了册子来，阿梨仔仔细细挑了好一会儿，终于选中了几样。</p>

    她自己出面不大好，便叫香婉和云润替她走一趟。</p>

    二人似是有些醋了，云润撅起嘴，酸溜溜道，“主子待素馨真好，还送添妆礼。”</p>

    阿梨温温柔柔笑，“醋什么？等你和香婉出嫁，我给你们出嫁妆。可谁叫你们一个两个都没消息。”</p>

    香婉脸颊微微一红，羞涩扭开脸。倒是云润，还大咧咧的模样，道，“奴婢还小，才不急。”</p>

    说罢，二人便出去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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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后罩房</p>

    世安院很大，但布局反倒是简单的很，下人都住在后罩房，云润和香婉轻车熟路寻到素馨的房间，敲了敲门。</p>

    “素馨姐姐。”</p>

    片刻功夫，就有人来开门了，是素馨，她穿着身青色袄子，下半身是袄裙，她长着一张圆润的脸颊，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，眼里带着笑意。</p>

    见到云润香婉，素馨忙请二人进屋，“快进来坐。可是薛娘子有什么吩咐？”</p>

    云润边摇头，边踏过门槛，道，“主子叫我们来送添妆礼的。”</p>

    等进了屋，才发现，素尘也在屋里坐着。素尘红着眼，似乎刚哭过。</p>

    素馨知道几人不对付，却也当做什么事都没有，道，“我这不是要出嫁了吗，也没长辈替我操持，素尘过来替我出出主意。”</p>

    云润香婉点点头，没久留的意思了，将添妆礼递给了素馨，便客客气气道，“主子那边离不了人，我们这就回去了，素馨姐姐别送我们了。”</p>

    素馨送她们到门外，边笑道，“我出府前，想请大家伙儿聚一聚，到时候你们一定来。”</p>

    云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