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操，”男人面目狰狞，脸色涨得青紫，“报警！有没有人啊，快帮我报警！”</p>

    沈如归明明看着没怎么用力，但地上的男人却怎么都爬不起来，双腿直蹬，脸上糊满了鲜血和泥浆。</p>

    “沈先生，”慕依担心的跑过去拦，“这……会出人命的，您冷静一下。”</p>

    方方也反应过来，附近都有监控，事情搞大了大家都麻烦，然而下一秒她就看到那位柔弱的‘粉丝’直接飞了出去。</p>

    我日！</p>

    “陆导，陆导！”方方转身就往摄影棚的方向跑，“陆导！不好了，外面出事了！您快去看看吧。”</p>

    陆川很反感工作的时候被打扰，眉头拧得烦躁。</p>

    就在宽敞的大门附近，陆川刚走出去就看见了沈如归，下着雪的冬天晚上接近零度，地上的男人满头大汗汗，脸白得毫无血色，连声音都发不出来，像即将被累死的牛一样粗重喘气。</p>

    陆川走近，看到沈如归的脚踩在男人裤裆。</p>

    他和沈如归认识多年，沈如归过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，下手只会重不会轻，要么不动手，要么就会把对方踩在脚底下一辈子都没有报仇的机会。</p>

    地上那人，估计是废了。</p>

    陆川冷漠开口，“你他妈是不是有病，跑我这儿发哪门子的疯？”</p>

    “没什么，”沈如归轻描淡写，然而眸底的戾气阴沉可怕，“就单纯看着不顺眼。”</p>

    陆川面无表情，跟疯子讲不了道理。</p>

    余光瞥到崴了脚站不起来一身狼狈的慕依，皱着眉吩咐助理，“找个人，送她去医院。”</p>

    目光略过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男人，补充了一句，“还有他。”</p>

    ……</p>

    等会儿要拍慕瓷哭戏的特写镜头，没有台词，没有肢体语言，只有眼神，要表现出狐妖被爱人欺骗利用的绝望和爱而不得的恨。</p>

    陆川只要慕瓷流一滴眼泪，并且就在开始下雪的那一刻，不能晚也不能早，难度系数爆表。</p>

    慕瓷专心专意酝酿剧中人的感情，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。</p>

    只注意到陆川出去了一趟，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怎么好，他身后还有一个人，沈如归。</p>

    他怎么来了？</p>

    早上把她扔在剧组门口的时候也没说晚上要过来。</p>

    在场工作人员有十几个，沈如归旁若无人的走到慕瓷面前，多看了两秒她那条露在大红嫁衣外面的狐狸尾巴。</p>

    毛茸茸的，很逼真。</p>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干嘛啊？”慕瓷被男人盯得慎得慌，浑身起鸡皮疙瘩。</p>

    “路过，来看看，”沈如归面不改色，俯身凑到慕瓷耳边，嗓音又低又哑，“这尾巴不错，拍完直接穿回去。”</p>

    慕瓷还在想男人眼底的那抹炙热到底是什么玩儿意儿，忽然感觉到自己红扑扑的耳垂被舔了一下。</p>

    那潮湿的触感，要命。</p>

    “道具！这是道具！”慕瓷捂着耳朵往后退，“沈如归，你把你脑子里的黄色倒一倒。”</p>

    沈如归勾唇低笑，舌尖顶了下后槽牙，慕瓷忽然有种自己被当众扒光了被沈如归咬在齿间碾的错觉。</p>

    “不许说！”慕瓷扑过去捂住他的嘴，脸色绯红恼羞成怒，“你不许说！”</p>

    用脚趾头猜都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脏脏东西。</p>

    “你们俩有完没完，”陆川冷漠的看着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