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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8 随遇而安
宿。摇摇头,指指村子,转身上路。

    突然有个喇嘛跟了过来,伸手拿过我的背包。我大吃一惊,不知道他想干什么。他指着村子,示意我跟他一起走。我们夹在晚归的牛羊之中,往村子走去。我难以揣测他的意思,他也不说话,只是看我看他的时候,冲我笑笑。

    他带我到一户人家门前,拍门,出来一个藏族女孩,他跟那女孩说了一通藏语,不时地指指我,那女孩看看我。然后他把我的包递给那个女孩,冲我笑笑,指指屋内。然后解开自己的包裹把干粮连袋子往我手里一塞。我还没反应过来,他已经迅速转身离开,融入黑暗之中。

    那女孩用生硬的汉语对我说:“他说,你晚上,住在这里。不害怕。”

    啊,他是帮我找住的地方。心里感激不尽。但是连句谢谢都傻傻的忘记说。还好这个女孩会说点汉语,可以托她转告我的谢意,他们应该认识。

    跟女孩进了屋,中间一个小小的炉子煮着茶,她倒酥油茶给我喝。我坐在炉子边四处打量,房间很小,烟熏火燎的墙壁上挂着几张活佛的画像,靠墙摆着几张床。床上一个幼儿正熟睡,另一个大概3岁左右,坐在床上好奇地看着我,脏得看不出头面。那女孩是他们的母亲吗?看起来很小啊。我从包里翻出棒棒糖,剥好递给小孩,他伸手接过去,冲我害羞地笑笑。

    我回头问那女孩:“你的孩子吗?”她冲我点头一笑,牙齿很白。

    从我和她艰难的交谈中了解到,她叫卓玛,19岁,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。丈夫在山上牧场放牧。她在家里带孩子。那个带我来的喇嘛是村后庙子里的,那个庙子叫“降”(音)。

    我不说话,她就也不说话,一边忙着家务,一边不时抬头看看我,看到我看她,就笑笑。晚上没有电灯,她从炉子里拣出柴火放在火盆里,就着微弱的火光,做些缝补的活计,轻轻地哼着歌。孩子们都已经睡了。我也躺在床上,侧身朝她躺着,看她忙忙碌碌。屋内暗影曈曈,那盆火光映着她的脸红扑扑的,平静快乐。不知何时,我也悠然睡去。

    相逢的人会再相逢——再见 西部

    路过阳朔,看到路边广告牌介绍黄姚古镇,想起西部在黄姚整客栈。于是绕道去望他一眼。

    两地相距约百余公里,下高速进小路,两边高山,沿溪涧溯流而上半小时,豁然开朗一片平坝。黄姚古镇就在此。

    进小镇要买门票,一票68元。小镇入口很多,保安各入口守望收钱。村民也各路口拢手袖中观望,作游手好闲状寻找生意机会。村民可带人进去比门票便宜。见我东张西望,一脸外地人样,一小老头上来鬼鬼祟祟问进村不?自称是古镇开药铺的老陈哥,你们网上都有名的。(不知道他怎么认为我是网上的,还真被他说着了,呵呵。)他说带人进去40块钱一位,一番磨叽讲价至15元带我进去。在他家店铺里,地下党接头似的掏出一枚贴纸,贴我臂上,小声说,这样一路就没人拦你了。畅通无阻。

    小镇冷清的一个游人都没有。已是傍晚,风很大。古旧的镇子,随时有前清遗老类型人物冒出来,讲着土白话。嘈嘈切切的岭南古方言,很像进入一个什么旧电影场景之中。

    路过一家张记银匠铺子,问此地可有个骑自行车来的外乡人,名叫西部,在此开客栈。老板不仅认识西部,几分钟前还见到他在某小店吃饭,指我前往。

    找到小店,是家包食宿的小客栈。问门口年轻人西部在不在?他随手指了指里面,说在吃饭。

    过天井,转进一条狭长过道,昏暗望不清楚,不想进去了,我站过道喊了声:“西部,你好。”

    里面应了声:“谁?”昏暗中一清瘦男人从里面走出来,很迟疑地望着我。

    “张小砚。”

    “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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