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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水残月,在狂风乱云中暗淡无光
    第二天,在兴国的莲塘村,毛泽东亲自主持了追悼黄公略的群众大会,朱德等军委首长和全军指战员、当地的赤卫队员和群众都参加了。主席台两侧高挂着显得异常沉重的大幅挽联:

    在那里,红五军一边派出工作队,发动劳苦大众进行土地革命,建立苏维埃政权,一边整顿部队,进一步清洗反动军官,吸收革命意志坚定者入党。红五军党委面对现实又作出决定:取消各团、营、连的番号,编为五个大队和一个特务大队。

    时值深秋。漫山的红叶,在消逝的硝烟中显得愈发热烈。一声雁鸣悠悠而来,几个士兵不约而同地端起枪,只见一支雁队迎着萧瑟的秋风飞过来,缓缓地穿过铅灰色的云隙,将一个大大的“人”字写上了长空。雁阵临近山头时,听得见翅膀的强劲拍动之声,仿佛有一队人戴着手套在有节奏地鼓掌:“扑!扑!扑!扑! ”那情景真令人动心呵。

    战士们很快熟悉了当地的情况,也学会了怎样发动群众,他们抓土豪罚款呀,摸底细挖窖呀,真的搞出来许多不义之财。有的地主一窖就埋藏几百元、几千元甚至上万元。红军的政策呢,仍然与在平江的时候一样:按资本大小捐款,不满一万者不捐;一万元以上者捐百分之五至百分之十;反动政治代表和一般商人合伙者,除去反动部分,折价百分之三十缴款。那些穷苦的老百姓分得了粮食和盐,无不喜笑颜开地说红军好。

    龙门烟火未尽,何健的重兵旋即向红五军追来。国民党反动派用刀枪在湘鄂赣边区结成一张铁网,扬言要“一网打尽彭、黄残部”。

    于是,黄公略说:“天哪,咱们怎么能打雁?咱们不能呵。”

    白军的叫声愈发近了。

    我看见,这个狗熊一般的鲁胖子,喘着粗气跌坐下去将竹椅子压得吱吱叫,他在大叫:“增兵!增兵!不剿灭彭德怀誓不收兵!”

    鲁、何两个屠杀成性的大刽子手,在急电中还强调:如果在8月底予以“彻底肃清者,即给奖金3万元,以示酬庸”;对于“剿办不力者”,“定予从严撤惩,决不宽贷”。

    我听到,那一面呼啦啦燃烧的大旗下,有一声不是雷霆胜似雷霆的声音:“向着井冈山,前进!”那是彭德怀军长力敌万钧的命令,抑或说是信心十足的感召。

    大约在1928年8月底,红五军接到中共湖南省委的指示,主要内容是要他们避免与敌人的主力部队死打硬拼,在撤退期间派人悄悄潜往井冈山接上关系,以求朱毛的策应和援助。

    军旗在,希望在。那大旗下,跃马横刀的正是彭德怀!

    她说要死就死在一起吧。她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,毕竟是女人呵。她就这样将他扶上大白马,然后,带领着红军战士和游击队员,舍生忘死地突破了白军的封锁线,去追赶彭德怀和滕代远率领的大部队。

    胡筠与黄公略并没有终成眷属。她,这位已经是湖南省苏维埃政府委员的巾帼英雄,在两年后“左”倾机会主义肆虐之时,被诬为“AB团分子”遇害。这是历史的遗憾和悲哀。不过,如今让人感到一些欣慰的,是1990年平江县在虹桥镇建立了胡筠学校,并在大坪乡建筑了胡筠大桥,以志纪念。

    突然,山口响起一阵激烈的枪声。白军一下子哑巴了。硝烟中,一匹白马跃上山道——

    哦,转战征途中的红五军,一路上抛头颅、洒热血,正在异乎寻常的艰难困苦之中,向朱德、毛泽东率领的红四军靠拢。

    起义后,浴血突围的红五军出平江,跃龙门,至长寿,赴万载……硬是在腥风血雨中左冲右闯,那一面军旗呼啦啦火焰似的烧红了曙色,鼓舞着人心。

    广州暴动不死,平江暴动不死,而今竟牺牲,堪恨大祸从天落

    8月25日拂晓,下段屋老人张千秋在坪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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